第44章 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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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俱滅
鬼門關閉之後, 異管局和玄術界配合陰差將剩餘逃脫的鬼魂抓回了陰間，中元節之事總算告一段落。
康銘悠閑地靠坐在寬大的皮椅上，手邊青花茶碗水霧裊裊, 滿室茶香盎然, 就差哼首小曲兒了。
一片靜謐之中, 他聽見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 直到門被猛地推開。
“老康, 我有事兒問你。”
康銘生無可戀地睜開眼, 看向來人，“你就不能讓我消停兩天？”
“事情緊急，”沈槐安合上門, 擡手張開結界, “八百年前的眾仙隕落的事你知道多少？”
康銘品了口茶，皺眉問道, “你問這個幹什麽？”
八百年前量劫, 萬物混亂、雕零, 金仙、真仙盡數隕落，神仙尚且如此, 更不要說人妖獸此類。
他身為神獸居於昆侖, 有龍脈庇佑堪堪逃過一劫，後來窩了百年才敢出山，就連滅世黑蓮和造化玉碟聯手這種大事還是聽青鳥說的。
他哪好意思跟沈槐安直說，只能先反問一句。
“鬼門大開的時候，張成江的舉動我哥應該已經告訴你了, ”沈槐安見他點頭，繼續說道, “那並不是孤魂野鬼附身，而是被神識控制了。”
“你說什麽？！”
康銘瞬間坐直了身體。
他自然知曉能將神識附在人類身上的至少是真仙級別，雖然量劫之後天地靈氣盎然，但至今尚無人飛升，這個能神識又是哪裏來的？！
“所以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當年誰沒有隕落？”
沈槐安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有些事還是需要確認一下，再加上她上輩子的死期將近，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即將現世，她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覆，僅憑她一人之力破陣還是勉強了點。
不管怎麽樣，通過康銘讓異管局提前做好準備總沒錯。
“據我所知，”康銘思索片刻搖頭，神情嚴肅，“沒有。”
沈槐安自顧自倒了杯茶，“看來當年的漏網之魚藏得很好。”
“既然他藏得這麽好，為什麽要在八百年後重新出現？”康銘奇怪，“他附在張成江身上，就為了打開鬼門禍亂人間？”
“或許是，或許不是，”沈槐安頓了頓，“老康，還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商議······”
從異管局回來之後，沈槐安閉門謝客，連單子都不接了，一問就是在閉關。
紀眠卿和沈星禦來過幾次，發現她三餐正常，會準時去找晏玄齡吃飯，按時睡覺，作息時間比早起鍛煉的大爺大媽還健康，兩人也就放下心來。
打破寧靜的是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
“快遞放門口就行。”
沈槐安正提筆謄抄陣法符號，沒時間去開門，隨口喊了一句後敲門聲停了，她本以為門口的人已經離開，卻再次響起敲門聲。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響了，屏幕上是熟悉的“未知號碼”，沈槐安挑了挑眉，終於來了。
“沈小姐在忙？”
林泉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敲門聲與現實之中重合。
沈槐安沒有回答掛了電話，放下筆打開門，露出一張令人厭惡的笑臉，“你來幹什麽？”
見她靠在門邊，半點沒有邀請自己進去的意思，林泉笑了笑，“連杯茶都不讓我喝嗎？”
“我們不熟，”沈槐安挑眉，“沒必要。”
話音剛落，她指尖微動，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細微雷電躥向林泉，送上門來的，不抓白不抓。
然而下一秒，沈槐安眼前一黑，意識陷入黑暗。
再睜眼時，她已經身處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之中。
沈槐安支起身體環顧四周，和上輩子一樣，她正在燕平人流量最大的地點之一——中心廣場。
林泉站在不遠處，若無其事地笑著揮了揮手，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看來她沒有猜錯，上輩子身死果然和林泉、以及那個能以神識附身的神仙有關。
她的重生縱然有羅菡的手筆，但終歸是逆天而行，天道禁止羅菡說出任何有關重生之事就是最大的禁制，她遺忘死亡記憶或許也與天道有關，只是“劇情”一事羅菡並沒有提及，她至今沒有想通其中關竅。
而現在，幕後之人終於沈不住氣了，她的死劫即將到來。
陣法一旦開啟，整座城市都會成為祭品，設陣者則可借助陣法用萬千生靈迅速提升修為，成就金仙之體。
沈槐安作為陣眼，如果想快速破陣，首選方法就是自殺。
雖然記憶尚未恢覆，但想來上輩子她修為全廢，恐怕只有以身殉陣一個選擇。
今時不同往日，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沈小姐，你能未蔔先知嗎？”林泉疑惑。
他之所以選擇在中心廣場設陣，就是為了出其不意，讓異管局和玄術界不敢輕易動手，即便疏散人群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可他帶著沈槐安到這裏不過十分鐘，廣場上的人就散了個幹凈，分明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群眾演員，異管局的人和玄術師迅速包圍上來，明擺著設好了圈套等他來鉆。
沈槐安起身，不疾不徐地拍了拍衣服，“怎麽，就允許你算計我？將計就計罷了。”
“好好好，”他神經質地大笑幾聲，隨即詭異一笑，“反正你今天得死在這裏。”
“你不就是想要神魂嗎，”沈槐安直視他，開門見山道，“費這麽大勁，我直接給你不就行了。”
林泉一楞，“你怎麽知道？”
“哦——”沈槐安拖長音調，“看來你和那個神仙真有聯系。他答應給你什麽好處？”
林泉被她點破也沒什麽反應，只是笑了笑，“即便你用龍氣逃離了既定命數，但這陣中他無法進來，你知道了又怎樣？還不是死劫將至。”
沈槐安突然一笑，“你怎麽確定自己萬無一失呢？”
隨著話音落下，陣法運行突然遲滯，林泉臉色一變，陣法之下居然還有一層反陣，它正在將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的能量逐漸吸收消散！
陣法對沈槐安的束縛逐漸減弱，她擡步向林泉走去，掌中紫金電光閃爍。
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古籍中雖然偶有殘章記載，破陣之法卻毫無線索，之前僅靠她自己研究完全行不通，但隨著前世記憶日漸恢覆，破陣之法完完全全地出現在了腦海中，之前找康銘也是為了商量這件事。
林泉眼神怨毒，死死盯著沈槐安，他怎麽也想不通她是怎樣提前獲知設陣地點，甚至得以提前布局，兵不血刃就破了陣。
“沈槐安，”他祭出一條骨質長鞭，“我說過了，今天是你的死劫。”
沈槐安呼吸一窒，她認出了那條長鞭，那是龍骨。
林泉見她眼神淩厲，微微一笑，“這龍骨鞭想必你已經知道它的來歷了，你下手可得輕些，如果傷了鞭子，他可就再也成不了龍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試試，看是你死得快，還是我拿回鞭子快。”
破空聲起，龍骨鞭所過之處燃起熊熊烈焰，眨眼間就到了沈槐安眼前，她卻避也不避。
下一瞬，卻邪橫空出現！
“槐安！”
晏玄齡剛到就看到這樣的場景，要不是康銘拉住他，恐怕他這會兒已經被攻擊型結界絞殺了。
康銘掃了眼他脖頸上瞬間出現的黑色龍鱗，默默咽了口吐沫，差點手一軟沒拉住。
沈槐安跟他坦白自己是上古金仙“青槐”的時候，他就夠震驚了，沒想到旁邊這位龍魂都已經覺醒了。
他將視線投回戰場，只要沈槐安拿回龍骨，晏玄齡就能恢覆與天同壽的真龍之身。
龍骨鞭被卻邪一擋，順勢纏繞在劍身之上，一時間烈焰和雷電劈裏啪啦閃爍不停，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沈槐安調轉劍尖，將卻邪插入地面，隨即擡手掐訣，“太虛無極，萬神朝宗，禦使雷霆，十方俱滅！”
有毀天滅地之勢的紫金色天雷猛然降下，以萬鈞之力直直劈向十米之外的林泉。
足足過了一分鐘，電光才漸漸淡去，顯露出一處半米大坑。
沈槐安上前，站在邊緣處垂眸看向已經焦黑的林泉，眼神睥睨，猶如九天之上的神祗一般冰冷無情。
林泉唯一能動的眼珠轉動兩下，輕聲喃喃，“九天罰雷，你······你全都記起來了，甚至連法力都恢覆大半······”
沈槐安走入坑中，擡腳踩住他半邊臉頰，彎腰拾起龍骨鞭，冷聲道，“托你的福。”
林泉眼中劃過不解，托他的福？
沈槐安湊近他，“要不是你設計我進入三生石，我還想不起來破陣之法，自然也不會恢覆法力。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你？”
林泉一頓，嘶啞嗓音呼呵起來，焦黑碳化的臉上笑意猙獰，難看極了。
如今他已被逼到極致，落在這些人手裏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
沈槐安察覺不對，迅速後退張開防禦結界，一聲巨響伴隨著巨大的沖擊波猛烈蕩開，盡數被結界擋在外面。
她沒想到，林泉居然自爆了。
坑底除了一團漆黑，什麽也沒留下。
沈槐安再沒有多看一眼，後撤幾步加速跑，拿著龍骨鞭出了大坑。
林泉身死，先前的結界也隨之消去，異管局和在外的玄術師進來收拾殘局，康銘似乎正打電話銜接有關部門，滿頭是汗的想辦法遮掩晴空降雷的事兒。
晏玄齡快步奔向沈槐安，他緊繃的弦終於松了下來，脖頸上黑色的鱗片迅速褪去，眼中盈滿笑意，要去擁抱她。
沈槐安心中一動，同樣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誰都沒有註意到，一個身影突然沖出，從後心將手中利刃送入晏玄齡的心臟。
原本盈滿笑意的眼睛失去光彩，他倒在距離沈槐安幾步之遙的地方，露出身後兇手的面容。
——蕭夢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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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關閉之後, 異管局和玄術界配合陰差將剩餘逃脫的鬼魂抓回了陰間，中元節之事總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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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靜謐之中, 他聽見門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 直到門被猛地推開。
“老康, 我有事兒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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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好意思跟沈槐安直說，只能先反問一句。
“鬼門大開的時候，張成江的舉動我哥應該已經告訴你了, ”沈槐安見他點頭，繼續說道, “那並不是孤魂野鬼附身，而是被神識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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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曉能將神識附在人類身上的至少是真仙級別，雖然量劫之後天地靈氣盎然，但至今尚無人飛升，這個能神識又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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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有些事還是需要確認一下，再加上她上輩子的死期將近，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即將現世，她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覆，僅憑她一人之力破陣還是勉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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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自顧自倒了杯茶，“看來當年的漏網之魚藏得很好。”
“既然他藏得這麽好，為什麽要在八百年後重新出現？”康銘奇怪，“他附在張成江身上，就為了打開鬼門禍亂人間？”
“或許是，或許不是，”沈槐安頓了頓，“老康，還有一件事需要和你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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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響了，屏幕上是熟悉的“未知號碼”，沈槐安挑了挑眉，終於來了。
“沈小姐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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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沒有回答掛了電話，放下筆打開門，露出一張令人厭惡的笑臉，“你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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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時，她已經身處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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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沒有猜錯，上輩子身死果然和林泉、以及那個能以神識附身的神仙有關。
她的重生縱然有羅菡的手筆，但終歸是逆天而行，天道禁止羅菡說出任何有關重生之事就是最大的禁制，她遺忘死亡記憶或許也與天道有關，只是“劇情”一事羅菡並沒有提及，她至今沒有想通其中關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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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作為陣眼，如果想快速破陣，首選方法就是自殺。
雖然記憶尚未恢覆，但想來上輩子她修為全廢，恐怕只有以身殉陣一個選擇。
今時不同往日，她絕不會重蹈覆轍。
“沈小姐，你能未蔔先知嗎？”林泉疑惑。
他之所以選擇在中心廣場設陣，就是為了出其不意，讓異管局和玄術界不敢輕易動手，即便疏散人群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可他帶著沈槐安到這裏不過十分鐘，廣場上的人就散了個幹凈，分明都是提前安排好的群眾演員，異管局的人和玄術師迅速包圍上來，明擺著設好了圈套等他來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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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想要神魂嗎，”沈槐安直視他，開門見山道，“費這麽大勁，我直接給你不就行了。”
林泉一楞，“你怎麽知道？”
“哦——”沈槐安拖長音調，“看來你和那個神仙真有聯系。他答應給你什麽好處？”
林泉被她點破也沒什麽反應，只是笑了笑，“即便你用龍氣逃離了既定命數，但這陣中他無法進來，你知道了又怎樣？還不是死劫將至。”
沈槐安突然一笑，“你怎麽確定自己萬無一失呢？”
隨著話音落下，陣法運行突然遲滯，林泉臉色一變，陣法之下居然還有一層反陣，它正在將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的能量逐漸吸收消散！
陣法對沈槐安的束縛逐漸減弱，她擡步向林泉走去，掌中紫金電光閃爍。
十二環神靈輪轉大陣古籍中雖然偶有殘章記載，破陣之法卻毫無線索，之前僅靠她自己研究完全行不通，但隨著前世記憶日漸恢覆，破陣之法完完全全地出現在了腦海中，之前找康銘也是為了商量這件事。
林泉眼神怨毒，死死盯著沈槐安，他怎麽也想不通她是怎樣提前獲知設陣地點，甚至得以提前布局，兵不血刃就破了陣。
“沈槐安，”他祭出一條骨質長鞭，“我說過了，今天是你的死劫。”
沈槐安呼吸一窒，她認出了那條長鞭，那是龍骨。
林泉見她眼神淩厲，微微一笑，“這龍骨鞭想必你已經知道它的來歷了，你下手可得輕些，如果傷了鞭子，他可就再也成不了龍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試試，看是你死得快，還是我拿回鞭子快。”
破空聲起，龍骨鞭所過之處燃起熊熊烈焰，眨眼間就到了沈槐安眼前，她卻避也不避。
下一瞬，卻邪橫空出現！
“槐安！”
晏玄齡剛到就看到這樣的場景，要不是康銘拉住他，恐怕他這會兒已經被攻擊型結界絞殺了。
康銘掃了眼他脖頸上瞬間出現的黑色龍鱗，默默咽了口吐沫，差點手一軟沒拉住。
沈槐安跟他坦白自己是上古金仙“青槐”的時候，他就夠震驚了，沒想到旁邊這位龍魂都已經覺醒了。
他將視線投回戰場，只要沈槐安拿回龍骨，晏玄齡就能恢覆與天同壽的真龍之身。
龍骨鞭被卻邪一擋，順勢纏繞在劍身之上，一時間烈焰和雷電劈裏啪啦閃爍不停，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沈槐安調轉劍尖，將卻邪插入地面，隨即擡手掐訣，“太虛無極，萬神朝宗，禦使雷霆，十方俱滅！”
有毀天滅地之勢的紫金色天雷猛然降下，以萬鈞之力直直劈向十米之外的林泉。
足足過了一分鐘，電光才漸漸淡去，顯露出一處半米大坑。
沈槐安上前，站在邊緣處垂眸看向已經焦黑的林泉，眼神睥睨，猶如九天之上的神祗一般冰冷無情。
林泉唯一能動的眼珠轉動兩下，輕聲喃喃，“九天罰雷，你······你全都記起來了，甚至連法力都恢覆大半······”
沈槐安走入坑中，擡腳踩住他半邊臉頰，彎腰拾起龍骨鞭，冷聲道，“托你的福。”
林泉眼中劃過不解，托他的福？
沈槐安湊近他，“要不是你設計我進入三生石，我還想不起來破陣之法，自然也不會恢覆法力。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你？”
林泉一頓，嘶啞嗓音呼呵起來，焦黑碳化的臉上笑意猙獰，難看極了。
如今他已被逼到極致，落在這些人手裏不會有好下場，更何況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
沈槐安察覺不對，迅速後退張開防禦結界，一聲巨響伴隨著巨大的沖擊波猛烈蕩開，盡數被結界擋在外面。
她沒想到，林泉居然自爆了。
坑底除了一團漆黑，什麽也沒留下。
沈槐安再沒有多看一眼，後撤幾步加速跑，拿著龍骨鞭出了大坑。
林泉身死，先前的結界也隨之消去，異管局和在外的玄術師進來收拾殘局，康銘似乎正打電話銜接有關部門，滿頭是汗的想辦法遮掩晴空降雷的事兒。
晏玄齡快步奔向沈槐安，他緊繃的弦終於松了下來，脖頸上黑色的鱗片迅速褪去，眼中盈滿笑意，要去擁抱她。
沈槐安心中一動，同樣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誰都沒有註意到，一個身影突然沖出，從後心將手中利刃送入晏玄齡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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